云上黄石报道(通讯员 张汉涛)前几天,我的指导员李耀堂给我打来电话,关心我的生活与身体状况,让我非常感动,热泪盈眶。20多年过去了,指导员依然留存着绿色军营里的军人本色,声音还是那样的有磁性、有温度。搁下电话,曾经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……
1992年初冬,我身着崭新的橄榄绿军装,佩戴大红花,在乡亲们的欢笑声与铿锵的锣鼓声中,随军远行,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农村,离开生我养育我的故乡,我透过车窗,与父老乡亲们挥手告别,几次示意让他们回去,可是他们送了我一程又一程。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是此情此景,我再也无法抑制这份乡情,泪水早已迷糊了我的双眼,汽车也渐行渐远,乡亲们也淡出了我的视线……
我随军来到了湖北宜昌武警支队新兵连。我怀揣着一颗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,矢志扎根军营,不忘初心,牢记使命,苦练本领,提高军事素质,让青春在绿色军营闪闪发光。我是农民的儿子,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,从小父亲就教育我要听党的话,永远跟党走。都说军训苦,到了新兵连后,我严格遵守部队纪律,不畏严寒三九天,勤奋训练,矢志练好每一个标准动作。三九严寒天气,新入伍的我,年轻气盛,势有军姿不标准不罢休的英雄气慨,汗水浸透衣裳,训练场上铿锵威武的军姿受到部队各级领导的表扬。
转眼到了我入伍后的第一个春天,正当我踌躇满志地投入到紧张的军训时,不幸的一幕降临到了我头上,犹如睛天霹雳、当头一棒。那是1993年4月的一天,我们枝城市武警中队,在训练擒敌拳、跃起后倒的过程中,发生意外,我头部重重落地,摔伤严重,当时出现呕吐、抽搐现象;在场的队长谢杨龙、班长曾顺、副班长秦超等一行人赶紧将我送到枝城市人民医院进行抢救,指导员李耀堂在宜昌开会听说中队发生事故马上赶到医院,经医院诊断为重度脑震荡,当时会诊的专家都认为我没有救了,即使救活了也是植物人,医生们都有所懈怠了。指导员李耀堂听了这样的话,拉着主治专家的手饱含热泪地说道:只要这个年轻战士有一口气,我拜托您们全力以赴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这位战士的生命!
在枝城市人民医院,我住了4个月,住院期间晕迷长达半个多月时间,医院下了4次病危通知书。在千里之外的湖北武穴,我的父母双亲听到这个恶耗时,母亲一下子摊软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哭晕了,左邻右舍地乡亲们传闻我受伤的消息,都到家里安慰我的父母。
指导员陪伴我,在病床前,指导员握着我的手勉励我:身为革命军人就要坚强,敢于同病魔作斗争,战友们都等着你早日康复!指导员的手是那样有温度,指导员的声音是那样有磁性。尽管我是晕迷的,但那时我的意识还算是比较清醒,在生死关头,是指导员给了我信心和勇气,是部队领导与白衣天使们挽救了我的生命。
在部队领导、战友以及医院各界热心人士的关心帮助下,我的伤情转危为安,主治医生说:这是一个奇迹!
康复出院后的我,没有因为训练受伤而丧失理想信念,而是心怀感恩,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战士,要立志练好本领,报效国家,当初的想法是只有尽快回到军营里,回归训练场上,严格按照“政治合格、军事过硬、作风优良、纪律严明、保障有力”的要求,锤炼自己的意志,不断增强自身国防意识和军事素质,扬我军威。在指导员李耀堂的大力帮助下,我发扬只争朝夕,时不我待的精神,每天利用凌晨、夜晚的时间进行补课,强化军事训练,奋力赶超,通过两个月的时间刻苦训练,把住院期间落下的训练科目全部掌握,战友们纷纷向我竖起了大拇指,部队领导对我的军事能力也进行了充分肯定。
1995年11月,我从宜昌武警部队退役到大冶有色参加工作。虽然离开了绿色军营,但无论在什么岗位上,我都坚持发扬部队优良作风,并取得优异成绩,多次受到嘉奖和表彰。
离开部队已经有25个春秋,我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救过我生命的指导员李耀堂、医术精湛的医护人员,以及鼓励帮助过我的战友们,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让我永生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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