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红 | 我不能决定怎么生、怎么死,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

2018-01-22 08:56   发布于湖北 阅读数: 69552 楚尘文化  

萧红

1911.6.1—1942.1.22

著名作家 30年代的“文学洛神”

“民国四大才女”之一

萧红,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。黑龙江省呼兰县人,原名张乃莹,笔名悄吟、玲玲、田娣。她是东北作家群中成绩最为显著的一位女作家,被誉为“30年代的文学洛神”。

在萧红上小学期间,由父亲包办把她许配给呼兰县驻军邦统王廷兰之子王恩甲。

1930年秋,萧红初中毕业。她不顾父亲反对,毅然背叛家庭,逃婚来到北平,并进入女师大附中读书。1931年10月,萧红从阿城逃到哈尔滨。在走投无路、万般无奈的情况下,违心地与王恩甲一起住进道外十六道街东兴旅馆同居。半年后,萧红怀孕,临产期近,王恩甲却不知去向。萧红困居旅馆,处境艰难,只好写信向哈尔滨《国际协报》副刊编辑裴馨园求助,并因此结识青年作家萧军。两人一见钟情,互相爱慕。裴馨园、萧军等人给了萧红很大的帮助。

1932年8月,萧红到裴馨园家暂住,不久进医院分娩,生下孩子后因无力抚养而送人。出院后,萧红与萧军住进道里新城大街(今道里尚志大街)的欧罗巴旅馆,开始共同生活。因没有固定收入,二人仅靠萧军当家庭教师和借债勉强度日,生活非常困苦。但他们患难与共,感情融洽。1932年11月,萧红、萧军从欧罗巴旅馆搬到道里商市街25号(今道里红霞街25号),有了自己的家。

1933年10月,萧红与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《跋涉》出版,引起特务机关注意。为躲避迫害,萧红、萧军在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帮助下,于1934年6月逃离哈尔滨,经大连乘船到达青岛。在青岛,他们与先到这里的舒群一家住在观象一路一号。萧军在《青岛晨报》任主编,萧红集中精力,勤奋写作,不久完成著名中篇小说《生死场》。

由于青岛局势紧张,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,舒群被捕,萧红、萧军处境危险。1934年10月,他们离开青岛去上海。萧红、萧军到上海后,住在拉都路福显坊内一处二楼上。期间鲁迅和许广平不但在创作上指点他们,还十分关心他们的生活,像亲人一般照顾他们,使这两个异地青年在上海感受到家庭的温暖。

正当萧红、萧军在上海的生活逐渐安定下来,进行文学创作比较顺利的时候,二人在感情上却出现了裂痕。这给萧红在精神上造成了很大的痛苦与烦恼,使她情绪低落,直接影响了写作。为了求得解脱、缓解矛盾,萧红决定用暂时的离别来弥补裂痕。1936年7月16日,萧红离开上海,只身东渡日本。1937年至北平,不久回到上海,和萧军的关系有所好转。“卢沟桥事变”后萧红、萧军不顾危险,积极热心地帮助日本进步作家鹿地亘夫妇躲过特务机关搜捕,保护他们安全转移,脱离险境。9月28日,萧红、萧军与上海的一些文化人撤往武汉。在武汉,他们结识著名青年诗人蒋锡金,住进他在武昌水陆前街小金龙巷25号的寓所。不久,东北籍青年作家端木蕻良也搬来与他们同住。

1938年2月西安,萧红、萧军正式分手,此时萧红已经怀孕。4月,萧红与端木蕻良一起回到武汉。5月,他们在武汉结婚。日军逼近武汉,端木蕻良去重庆。萧红独自辗转于汉口、重庆、江津之间。1938年底,她在江津白朗家生下一子,孩子出生不久即夭亡。1939年冬,萧红和端木蕻良搬到黄桷树镇上名秉庄,住在靳以楼下。1940年1月底,萧红随端木蕻良离开重庆,飞抵香港,住在九龙尖沙嘴乐道8号。

1941年4月,美国进步作家史沫特莱回国途经香港看望病中的萧红。后萧红听从史沫特莱的建议到玛丽医院做全面检查,发现患有肺结核。1941年12月8日,太平洋战争爆发,九龙陷于炮火中。当天,柳亚子先生应约前去探望萧红。次日,端木蕻良和青年作家骆宾基护送萧红从九龙转移到香港,住进思豪酒店。1942年1月12日,日军占领香港。萧红病情加重,被送进香港跑马地养和医院,因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,致使萧红不能饮食,身体衰弱。1月15日,端木蕻良和骆宾基将萧红转入玛丽医院。第二天,萧红精神渐复,她在纸上写下“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,留下那半部《红楼》给别人写了”,“半生尽遭白眼冷遇,……身先死,不甘,不甘。”

1月22日,萧红与世长辞,在战火纷飞中,寂寞地离开了人间,享年31岁。

生前何必久睡,死后自会长眠。

满天星光,满屋月亮,人生何如,为什么这么悲凉。

逆来顺受,你说我的生命可惜,我自己却不在乎。你看着很危险,我却自以为得意。不得意怎样?人生是苦多乐少。

我不能决定怎么生,怎么死。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,怎样活。

花开了,就像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在天上逛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要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

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,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。风霜雨雪,受得住的就过去了,受不住的,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,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,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。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,就风霜雨雪,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。

大人总喜欢在孩子的身上去触到时间。

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没有什么表示。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;长大就长大,长不大也就算了。 老,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,眼花了,就不看;耳聋了,就不听;牙掉了,就整吞;走不动了,就瘫着。这有什么办法,谁老谁活该。 病,人吃五谷杂粮,谁不生病呢?

天气一天暖似一天,日子一寸一寸的都有意思。

这以往的事,在梦里关不住了。

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,就开一个黄花,愿意结一个黄瓜,就结一个黄瓜。若都不愿意,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,一朵花也不开,也没有人问它。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,他若愿意长上天去,也没有人管。蝴蝶随意的飞,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,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。它们是从谁家来的,又飞到谁家去?太阳也不知道这个。只是天空蓝悠悠的,又高又远。

河水是寂静如常的,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 。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一片一片的金光,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,似乎那渔船上的人,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。

他们就是这类人,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,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到寒凉就在他们身上,他们想退去寒凉,因此而来了悲哀。

(责任编辑:刘会芳)